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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爱自由爱》*【第二章】商：自由 * (第九节) 发现自己：自我意识

自由，基于由自之自；这个自，经由人的自身、人的自己，直至于人有意识的自己。只有人有意识的自己，才可以反思人的自己，人的自身，找到自由之自，即发现自己。这个自己，就是古希腊的神谕，“认识你自己”所要认识的自己；也是哲学的思考，“我是谁，我从哪里来，要到哪里去”，所要了解的自己。这个自己，有不同的层面；即人的自身、人的自己、意识的自己。以上是对象化的视角，也将自己作为对象理解；以下是主体化的视角，即自我意识的方式。自我意识，可以将自己，分界为本我、自我、超我的层面。但是，这仅止于界定，因为自我意识，不管是自，还是我，都可能不在一个层面中。此外，自我意识之意识，应该基于意识的了解。显然，这还不是人了解的常识，因为意识，并非感官确认的存在。那么，自我意识，怎么可以实现？

自我意识，作为一个概念，可以泛化。比如，人在物质的镜子中，看到了自己，可以作为自我意识的基本；不过，仔细地划分，这属于自身意识。因为那时的自我，不管是自，还是我，都并不确定。意识，作为人的主体，可以有我的概念支持；其中可以包括本我、自我、超我三个层面。对于人有意识而言，自我是其中的主体；自我分离于本我，将本我对象化；超我分化于自我，将自我对象化。对于自我意识而言，超我是一个基本的条件；但是，超我并不存在，只是自我的一个视角。也就是说，自我意识，就是自我意识自我；主体的自我，可以称之为超我。超我，不同于自我之处，在于自我分离于本我之后，再分离与现实有关的部分，即进入意识的原始虚无。实质上，这是做不到的；因而，超我只是无限趋近于虚无的自我。真正的自我意识，就是从近乎虚无的视角，开始审视自我，以及整个自己。这个自己，以意识而论，就是全部的意识；这是人进入意识之后，才可以发现的自己。

发现自己，对于大多数人来说，也是泛化的。因为自己，也有不同的层面；就若一个人会说，在物质的镜子中，看到了自己。因而，自己也是从人的自身开始，这个自我意识，基本于自身意识是一致的。不过，这显然是不够的，因为人有意识，并不止于感官确认；即使是知识的层面，人的感官也有了局限。意识，不同于知识之处，在于其更内在的部分，后者人主体的部分。人有意识，可以科学的方式，认识外在的物质世界；却无法认识内在的意识世界，因为是非感官的存在。或者，自己就是内在的世界，可以称之为心灵；但不同之处，在于自己，有着意识的主体性。心灵，可以界定于人有意识的空间，就若外在的物质世界那样。自己，以意识的主体视角，可以自由于心灵的任何角落。当然，这是界定的，而不是必须的；其中的必然，在于意识的共同性。因为概念的文字表达，出于共同的意识。这个意识，有着心灵的空间，也有着生命的时间，都在于人有意识的视角，可以自己于其中的存在，自我意识。也就是说，发现自己，在于自我意识，人有意识的时空。这个时空，映射于世界，就是心灵；打开心灵之门，就是发现自己的可能。这样的可能，基于意识的描述，就是人有意识，并自我意识。

意识，是一个基于，因为它最为原始。物质，作为意识的相对，同样原始。但是，人并不是物质的，而是生物的，甚至生命的；而且，当人可以拥有生命时，人有意识，成为人类的自诩。然而，意识却并不如物质那样，可以感官确认；那么，人有意识，就必须找到意识，并自我确认。发现自己，就是人找到意识，并确认为自己的存在。意识，作为一个概念，对于大多数人来说，并不陌生；但是，将意识确认为自己的存在，却并非常识。因为人以生存的视角，更青睐于实在的物质；哪怕是现实，也更多关联于物质的形式。也正是因为如此，基于生存的现实优先权，让人有意识难以意识到，自己作为意识存在的本质。人在生存之外，所以占有什么，都在于意识的虚无，让人感觉拥有什么，却意识不到哪是什么。意识的虚无，令人感到恐慌，就若死亡。然而，人本质上什么也无法拥有，即使占有物质，也不过是拥有意识的一点感觉。或者，人有意识的本质，就在于人在拥有的意识中，发现自己的存在。

人有意识，并不是有什么，而是有意识的自己。这是一个转折性的发现，一个不同于外在世界的探索，转而深入内在心灵的自我意识。这是一个意识的世界，它有着物质世界的映射，还有着意识自体的历史。此外，作为一个人有意识的视界，还可以自我创造，不同于物质的世界。人类文明，所以可以超越自然之处，就在于此。这是人的自由，却并不是从开始就有；它需要人去发现，而且不在外在的世界中，而是在内在的心灵中。这需要一个人有意识，并进入意识的心灵中，发现自己的存在。对于意识而言，这已经不止于人有意识，而在于人可以自我意识。同样，一个人的自我意识，也将在发现自己之后，更多了解自己；基于意识与物质的映射，人也将更多地理解世界。因而，了解自己与理解世界，就若莫比乌斯环带，任何一面的进步，都将到达另一面。

对于一个人而言，发现自己，是了解自己的基础。然而，这并不意味着了解自己，就是最后的结果。正如自我意识，可以开始自身意识那样；了解自己，也可以从了解意识开始。所以有不同的层面，只是为了更好地理解，自己作为意识的存在，处于哪一个位置。这就若一图一表，可以意识的镜子，自我定位那样；一个人可以了解的意识状态，正是自己的部分。自己，只有来自于意识，才可以自我实现。这不再是生存的层面，而是由自己而自由的层面。自由，即由自的概念，最终将由自己而自由。这是发现自己之后，在了解自己中，让自我实现的可能。